第3集｜责任工会的门牌

不想活的路。」

    她把资料夹合起来，像把某个墓碑盖上：「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麽吗？不是他像你。是他会b你更适合这个时代。因为他没有你的杂质。」

    我想起白袍人的话：杂质就是你以为那是人生的部分。

    我忽然觉得呕。

    初屿说：「梵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」

    「说。」我回。

    「如果那个镜种出去了，他会做什麽？」初屿问，「他会替你背锅，还是替你犯罪？」

    我沉默。因为答案不漂亮：他会替我成功。成功到我无法再说「那不是我」，因为市场会用更甜的语气说：「怎麽不是？你看，你的起点多好。」

    nV人像看穿我脑内那个沈默，冷冷补一句：「而你会变成他的赘词。你的存在只剩下原始版本这个标签。」

    我抬头看她：「你是谁？」

    她挑眉：「你终於问对问题。」

    她把一张旧工会证件放在桌上。证件照片里的她，穿着制服，眼神更年轻但更冷。姓名栏写着：许岑。职称：语场审计官前。

    「我以前在语场保全局。」她说，「就是那种专门把人类记忆当成资产保护的单位。听起来很正义吧？其实就是专门决定：哪些记忆是你的，哪些记忆是可徵用的。」

    她笑了一下，笑得像在酒吧讲完笑话自己不笑：「我离职是因为我发现，保护的不是人，是市场的合法X。」

    我问